和妹妹发朋友圈的情感句子?生活中难免遇到很多问题,怎么解决?
毕竟你我,来日方长,下面一起来看看本站小编楠有青禾给大家精心整理的答案,希望对您有帮助
和妹妹发朋友圈的情感句子1
“我死了你就能娶她了,你不高兴吗?”蔻丹拂过海棠,我漫不经心的笑。身后的男子喜怒难辨:“你既已经是朕的皇后,便不应该想着这些。”
“那便是担心名不正言不顺了。”我终于回头看向陆启,淡然一笑:“她不会计较这么多的。”她那样爱你,为了你冒天下之大不韪都愿意,怎么会顾及些为了姐姐废妹妹的风言风语。
今日是十五,按道理是皇帝来中宫的日子,可近日新入宫的贵妃娘娘恩宠盛眷,连小宫女都和小太监都咬耳朵猜度着皇帝只怕是这个春天不来了。但是陆启来了,他来看我了,按着他的性子,我一度以为他是谋划着来见我一面然后弄死我的,毕竟他登基一年朝中不服的大臣杀了个遍根基已稳,他喜欢多年的女子,也就是我的姐姐新进的贵妃许清如也已入宫,他现在没有理由留着我了。
“你可知朕最讨厌你的一点就是你爱猜忌”陆启盯着我的眼睛,一双凤眼瞳色清浅,我从来没读懂里头的内容。我自小看着这个人这双眼一直追随着许清如,那时的他眉梢眼角皆是温柔,年少无知,私下定情,在朝中无依无靠且颇受忌惮的七皇子与右相嫡长女有瓜葛本就是个错。父亲动了怒,对着私相授受的许清如动了家法,我站在母亲旁冷眼看她哭得快死过去也没松开手中的玉佩。母亲抱着我哭天抢地,父亲坐在老爷椅上瞪着红眼看着楣梁:“许家留不住了啊…留不住了啊…”只有我依旧在一旁仿佛是个局外人,父亲自小说我没心肝,看来的确没说错。
许清如挨打过后被罚去跪祠堂,我端了点糕点送去,她伏在蒲团上,看见我来虚弱一笑:“和和来了,放下就走吧,仔细香火熏着。”我拉了个蒲团坐下,捡了块山药枣泥糕张口就咬:“香火是祖先看着的,熏不着。”许清如连唇色都泛着白:“好,熏不着。”
我与许清如相对无言,她哭着她的小公子,我咬着我的糕点,片刻后,还是我打破了这局面“你就没有什么要让我给你带的吗?”许清如婆娑着眼摇头:“我不想再耽误他了。”我笑:“姐姐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七皇子在朝中无权无势,其母早逝,皇后不待见,皇上因为着那些不可说一直将他搁置在旁,朝臣退避,别说登基了,他连抢皇位的资格都没有,你堂堂许家嫡女要耽误也是他耽误你,你在想些什么?”一语毕,许清如拖着身体想上来捂我的嘴,低声呵斥:“清和你在说些什么!”我沉默片刻:“在说实话。”许清如一愣,我站起身拍拍衣上的尘土:“护北候家中次子年及弱冠,面容如玉,下月从边疆回京城,姐姐,如今皇帝也要稍避护北候,这才是让许家昌盛的路子,家中无男儿,便得想想别的法子。”许清如看着我仿佛看着一个陌生人,说话的声音带着震惊的抖动:“和和?你这是在以身谋利…”我叹气,许清如是真正的大家闺秀,她的世界里从来没有什么阴谋阳谋,嫁人就是她最好的归宿,关于这些,她从未接触过。
只是这话说完几月后,皇上便突然下旨让我同七皇子陆启完婚,消息传得快的离谱,七皇子是朝中不可说的禁忌,也是继太子后第二位完婚的皇子,何况娶的还是右相次女。皇上对七皇子突如其来的关注不免惹人猜测,有人担心朝中是否会就此变天有人也只觉得不过是困兽挣扎,而我知道这件事后只感叹陆启的行事之快,与他相谈几日后就安排好了一切,也不知道他是拿什么在他毫无存在感的老爹那换来的。因为婚期近,所以婚事也办得匆忙,许清如自我接到圣旨后就一病不起,哭得眼似桃核,我无言以对,只能站在门外和她一遍一遍的承诺不会对她的小公子有非分之想,而父母较许清如就冷静许多,只是在离家时拍了拍我的肩道一句“和和我们自小就放心。”
红烛晃眼红衣逼人,我看着挑起盖头的陆启,他的眼中一片死寂。我浅浅一笑:“失望吗?来的人不是我姐姐。陆启闭口不言,虽然他与许清如纠缠许久,但是与我这个打小就不爱凑热闹的妹妹实在不熟。
“你接下来想要怎么做?”
“拉拢朝臣,重回朝堂。”
“不错。”我有些赞许:“我一直以为你闲云野鹤般的人,没想到还是对那个位置有些想法的。”
“你早就知道不是吗?”他撇我一眼:“否则也不会自己找上我。”
“啊呀啊呀,被发现了。”我看着他自顾自的用完合卺酒,径直离开,只能尴尬笑笑。他那副冰冰冷冷的模样我记了很多年,像极了他现在背身离开的样子,或许我和陆启就是注定了我只能看着他给我一个背影。
他有些怒气,或许有或许没有,但我还是俯身行礼:“臣妾僭越。”整个庭院的宫人随我行礼,然后是小黄门尖细的喊:“起驾。”我一直等到脚步声彻底消失不见才起身,贴身婢女赶忙过来扶我,我顺手搭上,心里却算着日子,陆启这次一走大概也是下个月初一才会来了,我不看他他不召我,我和他彼此敷衍得密不透风。前几天也借着身体不好的缘故把其他妃子的早晚请安全免了,来问安的人也都差不多了,最多明晚,我就能离开这个地方了。
我抬头看着四四方方的天,恰是一只青鸟飞过:“这样的天,以后就看不见了。”
无人应答。
第二天夜里,中宫灯火通明,我将宫中人支使得团团转,一副要掀了天的样子,连身边的侍女都全派了出去,趁着人不注意独自去了中宫的偏门,那里是约定的地点。
只是到了却没看见人,本就担心事情暴露,不免急急压低了声喊了几句,却看一人着黑色劲装翻墙而来,也蒙着面压着声:“来了,姑奶奶。”我一看那熟悉的身形放了心,上去就是一脚:“知道奶奶等你还这样闹。”他哈哈一笑,摘下面纱:“这不是想逗逗你。”
“逗什么,顾峭你都多大了,怎么还是像个孩子?”
“没多大,比你大。”
“给你闲的。”
“要不是闲也不会来接你。”
“这是你应该做的。”
“好好好,姑奶奶,小的这就带你走。”顾峭重又带上面纱,对我挤眉弄眼而后一把给我扛上肩头,我一惊低呼出声,他拍拍我的脑袋:“抓紧了,掉了不管。”
然后直接窜上墙头,我差点在这阵天旋地转中直接过去,死死攥紧他的衣服:“你放我下来,我安排了御林军和侍卫咱能走出去!”
顾峭:“哦哦”
继续带我飞檐走壁,看来他在战场上真的不是吹的。
顾峭便是护北候次子,当年他回京我刻意寻了机会和他结识,因着是一路人和他那跳脱的性子交好至今。
这次离宫计划他也是其中一环,或者说 是被他发现后被迫加上他这一环。大约是半月前,顾峭大胜匈奴凯旋归京,陆启为显恩德除了加官晋爵还设宴接风,我中途退席透风的时候赶上顾峭也溜出来,交谈几句后被顾峭发现了不对劲。
“你还是要走?”他这样问。
“陆启容不下我的。”我犹豫片刻还是点头:“他需要的是一个母仪天下的皇后,而不是一心想要夺权的女子。”我在顾峭面前从来就不掩盖自己真正的想法。
第一次和他见面的时候是他特意挑了个偏僻的酒楼独自饮酒,其实可以理解,护北候一生忠诚统帅三军镇守边疆,妻子诞下二子,长子顾垣战死沙场,次子自小养在军中,与京人基本没什么接触,此次归京是为了述职,待不满几日就要走,想来也没什么融入京城的需要。
我打听好他人在哪后施施然去了,顾峭见我上来就直接坐在他对面的样子饶是他那样好的性子也不免皱了皱眉头:“这位姑娘…”
“我是右相次女许清和。”我笑眯眯的截断他的话头:“我是来和你谈合作的。”
“合作?”顾峭一声嗤笑:“你这样大的姑娘懂得什么?及笄了吗?”
我拉过他面前的一小碟花生,点点头:“年十有六。”
他把花生拉回去,扔一颗进嘴:“可我不认识你,右相也不认得。”
“我认识你就行,我知道你现在的处境,你会对我感兴趣的。”我张口喊住小二:“把你们这里最好吃的,招牌啥的都给来一份。”
然后又扭头看向顾峭:“我请你吃饭,你愿不愿意陪我说会话?”
顾峭一脸懵,端着酒杯不知所措:“你要说啥?”
“我要说的是,你想不想保住顾家?”
护北候年过半百,镇守边疆少说二十余年,赫赫功名。他带出来的镇北军可以说是所向披靡,护北候是先帝一手培植起来的,当年三王纷争夺嫡都没一个说得动他投靠其一,当今圣上登基后他也从没有过什么谄媚示好。在旁人看来或许护北候是没有错的,但,在皇帝心里呢?在他夺嫡的时候就可能对护北候生了嫌隙,如今更是变本加厉,对护北候手上的兵权忌惮不已,不断向边疆派兵想将护北候换下来。可要命的是,护北候从未有过反意,对皇帝的试探只是步步退让,这样下去早晚有一天皇帝会寻个名头给顾家治罪,到时候什么功勋战绩都将化为乌有。
顾峭自小在护北候身边长大,关于这些,他不可能从未听说。
“所以我想说,为什么不玩场大的。皇帝轮流做,今年到我家。”我看着顾峭逐渐冷冽的双眼:“换个自己人坐上头,就什么也不用担心了。”
“你想造反?”说话间一道寒光直逼脖颈,我下意识往后退避却被顾峭拽住了衣领:“小姑娘,你好大的胆子?”
我胆子是大,但我也怕死啊。上天有眼,我探消息的时候没人告诉我他带刀了啊。
“你你你,你先把东西收起来。”我拼命后缩,努力离匕首远一点:“咱有话好好说,生意不成仁义在,别杀人灭口啊,你听我说完再拔刀。”
顾峭不动,直勾勾的盯着我,我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如今我许家式微,皇上不断的抬举宦官,日子快过不下去了……”
我快被逼哭了,顾峭还是不动。只能透过眼睛看出他在思考,不会是没心动吧,我心里打鼓,今天这事只能成不能败,一旦走漏风声,许家就是满门抄斩。
“你父亲派你来的?”顾峭终于收回匕首,缓缓坐回原位。
我摇头:“我自己来的。”
顾峭摇着头笑了笑:“果然还是小丫头,没什么脑子。”
我:“……”
顾峭蘸着杯中酒在酸枣木桌上画图:“你以为夺位这么简单?”
我重新拉过花生米:“我知道难,但是我心中有扶持的人选。”
“谁?太子吗?太子性情暴戾目光短浅,上不得台面。”
“你看,我就知道你也有想法。”
“……”
“你过来看”顾峭朝我招了招手,我探头看他画的图,我以为是权利分布,结果只看见了一个猪头,顾峭哈哈大笑,点了点:“你看这是你。”
我:“……”
不管怎么说,我和顾峭谈了一天,他终于在吃了我两顿饭后放下筷子表示可以合作。我稍稍安了心。接下来我的目标就是七皇子陆启,也就是我姐姐的心上人。当时还太过天真,一心只想着倘若扶持陆启上位以后姐姐嫁了也不会受委屈,没想到陆启行事更为利落,直接去求了圣旨。
我叹气,拍拍顾峭的后背:“你能给我放下来吗?”
顾峭拍回去:“马上出去了,别叫。”
在经历了重复几轮天旋地转后,顾峭终于在宫门附近给我放了下来,我捂着嘴示意“你给我等着。”他挑着眉表示“哦,好的。”
“宫门是酉时四刻是下钥,现在是戍时,等着,我安排的人马上该交接了。”
说完我朝外探头看了看,宫门旁的小太监和侍卫都收着神情,铁人一般。不过一会就来了一班侍卫上前,交接完毕后朝我这个方向看了看,见我在后微微颔首,而后驻在原处。
我见人走远后将顾峭拉了出来,他打着哈欠抱怨有些困了,我嘴上敷衍着他:“行行行,回去给你睡个够。”
钥匙是小太监保管的,他见我出来后便自觉上前下了锁,中途一直不吭声,我有些心疼,拍了拍他的肩:“以后在宫里好好照顾你姐姐。”
这个小太监的姐姐是先帝某个妃子宫中的,被冤枉偷了东西要被拉去打死,我顺手救下了,之后他们姐弟就一直跟着我做事。
“好的娘娘,只是你在宫外也要好好的。”小太监低着头隐隐约约有点哭腔。
“你放心,以后有事吃穿短了什么就去寻内务府的欢姐姐,她会给你安排。”
“多谢娘娘。”
“行了,走了。”顾峭打着哈欠将宫门开了个能钻人的小缝:“走吧,夜长梦多。”
侍卫和太监一众人向我行礼,我慢慢扫过他们,他们是我这些年谋划的一个缩影,是用权利编织巨网的冰山一角,这是在向我从前的所有告别,而这一别,可能就是一辈子。
“走吧。”
陆启在养心殿内有些心神不宁,不知道为什么右眼一直在跳,弄得人心烦意乱的。或许是香浓了,他这样安慰自己。
“皇上,淑贵妃送了折叠奶皮来。”宋络笑嘻嘻上前通报,“您看要不要尝尝?”
宋络是打小跟大的太监,陆启的心思他比谁的清楚,他眼见着陆启有些躁了,便想着让他歇歇,恰好淑贵妃送了东西来,便顺理成章的报了。
“不必。”陆启揉了揉眉心,忽然想到宋清和,请了清嗓子:“皇后呢?”
宋络一顿:“皇后倒是没来过。”
“东西也没送?”
“啊这…”宋络二顿:“或许在路上?”
“你也看见了,她今日如此放肆。”陆启重新拿起折子,只是看了看又放下:“倒是和从前不一样了。”
宋络叹气,他不知道陆启究竟在想什么。
他是陆启的母妃瑾嫔拨来伺候的,也是眼睁睁看着瑾嫔倒台的一批老人。盛宠的瑾嫔风头无二之时突然与御史传出了点不可说,听起来荒谬好笑,可有疑心病的皇帝却信了,杀的杀废的废,只留下了一个避如蛇蝎的七皇子。
陆启就是自那时转了性子,从前笑闹的人转了性,变得冷冷冰冰不好接触,右相夫人与瑾嫔是手帕交,对陆启难免生怜爱之意,这样的风头下都仍旧对陆启嘘寒问暖,时常接过空有皇子身份的陆启过府。
他站在局外,看得清清楚楚。
京城谣言七皇子陆启与右相长女许清如纠缠不清。其实他在避让许清如的同时,每一刻看向的都是海棠花前沉默的许清和。
“皇上,去看看皇后吧。”宋络奉上一杯新茶:“娘娘心里想必也是不好受的。”
陆启抿唇,最终还是道:“走吧,去看看和和是否有悔改之意。”
宋络笑开了:“可不是这样吗。娘娘大约在等着了。”
然后……陆启扑了个空。
他站在门前,喜怒难辨,院子里跪了一大批人,几个贴身宫女哭得快死过去,拼命磕头,说被娘娘支开了,真的没有看见娘娘。太监们吓得只发抖,却说不出什么东西来。
陆启有些恼,他平日里是不爱为难人的,也很少因为一件事去迁怒旁人,他一贯清清冷冷的性子,连生气说话都少,但这次是真的被惹恼了:“也就是说你们这么多人把她弄丢了?”
小宫女刚想说话,却被许清和留下的人给拉住了,她看着那个叫簇熙的姐姐上前磕了个头然后镇定道:“娘娘走时说了不要为难中宫人,还给皇上留了东西。”
说着,从袖中取出一张字条,宋络赶着上来接,只匆匆扫了一眼便跛了一下。陆启察觉不对劲,沉声道:“拿上来。”
宋络两难,还是呈上去,上面一行不羁草书:“你只当我死了。”
是许清和的字。
陆启暴喝:“放肆!”
宋络吓跪下,赶着求饶:“哎呦我的皇上,您可别生气,小心龙体安康。”
“朕看那许清和是要反了天了。”陆启手中死死攥着纸条,转看向簇熙:“她人呢?”
簇熙垂头:“奴婢不知。”
“你不知?”陆启气极反笑:“朕看是许清和将你们宠得无法无天了!”
许清和护短,只要是自己人都护着,旁人碰不了一分一毫。
簇熙还是垂着头闭口不言,一副任打任杀的模样。
许清和虽然走了,但是肯定依旧在宫中朝中留下了不少眼线。动了她的人,她肯定会想办法给人救出来。
“来人,将所有人都压入天牢。封锁消息,秘密搜寻。”陆启盯着庭院中的海棠:“我倒要看看她能跑多远。”
“陆启肯定觉得我留了很多眼线在宫里。”在去护北候府的马车上我如是说:“但这次我真没留。”
“哦。”
“所以接下来我要去哪?”
“你没想好?没想好你出来干什么。”顾峭有些无奈:“要不,在护北候府待上几天?”
“那可不行。”我断然拒绝:“如果陆启有点脑子就会在三天内发丧,你府上下人不少都认识我,万一走漏风声不是全部完蛋。”
我踹了踹顾峭:“你不怕他治你个欺君之罪?”
“这有什么好怕的。”顾峭有些奇怪:“怎么说也是帮他夺下皇位的臂膀,他能动我?”
当年我和顾峭达成共识后,就去找了陆启谋划,而后我动用了所有能用的资源为陆启生母平反,陆启借此重返朝堂。他天生是为君王的料子,虽然许家逐渐没落,但他依旧借势扶摇直上,大刀阔斧的改革发展,重振朝纲。不断打压阉人,轻而易举的解决了宦官当道的心腹大患,先帝临死时还对陆启抱有敌意想要传位给太子,他直接调了顾峭回京清君侧,一举定江山。
陆启曾经问过我,为什么选择的是他,我胡乱编了个借口说:“因为当年元宵节我对一个小公子一见钟情,只好意思麻烦你去找他。”云云,这样粗劣的借口他都信了,目光沉沉的说好。
当时我在嗤笑,但一转过身,我看见铜镜里的人面容是极度压抑的悲痛,簇熙提醒我才察觉自己无声无息的流了好久的泪。
原来没心肝的人也能没心肝到这种地步。
如果我稍微收点心得话,也许我可以平稳度过一生老死宫中。但是,我看不下许清如和陆启的你侬我侬了。
海棠花只开春夏两季,该离开的人也留不了了。
我该把陆启还给许清如了。
顾峭把我送到了城门,外面是我备好的马车,我同他说我想去江南。我记得陆启是最喜欢江南的,当年陆启压下雍州乱事的时候站在院子里看了一夜的月亮。
当时深秋,怕他单衣会伤风,就拿了件披风给他。月亮这种东西从来都是睹物思人的载体,我怕看见他眼底对别人的思念,递了就走,没想到陆启拽住了我。
“和和,你看这月亮。”他声音轻轻的,在我耳旁绕啊绕,直往心里钻:“王府里再没这样好的月亮。”
那是陆启第一次和我牵手,我站在瑟瑟秋风里竟然红了耳朵,我清了清嗓子,压下羞涩,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王府也有的,只是在京中忙,没时间看月亮。”
他看着我温柔一笑,转瞬即逝,像是我恍然间做得一个梦。
“和和说的是。”
和和,和和。
家中人都这样叫我,但都没有他喊出来好听,我装作不经意的拽了拽他的手,实实在在的温暖提醒我陆启真的在我身边。我不停的安慰自己,就这一次,就这一次不把陆启当成姐姐的。
我不信佛也不信道,但是那一夜的神明知道那一刻我比庙堂中的任何一位信徒都要虔诚。
陆启那一夜和我说了很多,从雍州局势说到朝堂中的暗流汹涌,后来他派人提了两坛子酒来,我借着他的力攀上房檐,一人一坛对月相酌。
江南的月色当真是醉人的,他挑着眉细道古往今来文人诗篇,自远近书疏,莫不手答起,笔翰如流未尝壅滞终。我看着他眉梢眼角流溢着少见的锋芒华彩,倘若没有他母妃那件事,陆启才应该是皇子中最惊才艳艳的那个。
无论后来我和陆启又经历了什么,江南的这一页我始终翻不过去。
我和陆启回京后就瞒着陆启派人把那栋宅子买了下来,这一次去雍州就打算去那里落脚,不出意外的话,我会在那里看完后半生的月亮了。
一夜颠簸,第二天中午侍从找了个客栈吃饭,我对着桌上的烧鸡大眼瞪小眼。
侍从有些为难:“主子,这路上也没什么好吃的,您将就将就。”
我撒泪,不是我嫌弃这烧鸡,是它真的好柴好柴,我真的咬不动。
“这……”侍从为难:“那我给你拿个馒头?那个软。”
“行吧。”我端起陶碗喝了口水,打量四周。这客栈是标准的江湖式落脚处,门窗大开四面透风,内里散了几张粗木桌子,路上风沙重,桌上都有一层黄沙,几大坛散酒堆在柜台前,斜插木簪的老板娘打着算盘,连来了客都懒怠抬眼,只叫小二上来迎。
应该也不是靠正经生意赚钱的。
我来的时候店里没人,带来的侍从四四五五坐满两张桌子,急着赶路我又吃不下店里的饭食,打包了些干粮就走了。
没注意到老板娘看着我的背影拔下木簪在账本上划了一道,转头吩咐小二道:“独自出远门还有跟着的,八成自己跑出来的哪个京城小姐,找几个人打听好方向,等着来找。”
小二答应了一声,招呼几个人就跟着已经有些距离的马车出了门,老板娘挽了挽散下的头发懒懒打了个哈欠:“今个够本了,关门吧。”
而我在马车中咬着馒头一无所知,颠簸了四五天,总算是到了雍州。侍从极是小心谨慎,一直走的是小道,避开了管道,也因此我到了雍州城门才知,陆启在找我。
我看着戒严的城门,拿出散落在地的通缉令,和苦笑的侍从对比,真的是照着模子刻出来的像。
“陆启是真的阴。”我啧啧感叹:“这下你们是肯定进不去城了。”
陆启没有大张旗鼓的找我,但是他发了我身边所有人的通缉令,我离不开他们,找到了他们也就等于找到了我。
“要不主子你先进去。”侍从眼睛一亮:“我们晚上自己翻进去就是了。”
我比划了一下城墙的高度:“这可有你们三个高呢,上不去的。”
他还欲开口,我打断:“不了,再想想办法好了,我们先找个地方住下。”
其实我很疑惑,我给陆启留下的是一个近乎完美的结尾,皇后暴毙,他完全可以扶持贵妃上位,同时将我在朝中的势力一点点培植到自己身上,许家有一个许清如完全可以撑起来,有没有我已经不重要了。
但他什么也没有做,甚至还在找我。
我真的很努力的在控制自己不往别的地方想。
陆启为人处世在细节上都很是温柔。
他总会给我一种错觉让我觉得,他似乎对我有超过同伴的感情。
我同他祭拜过许家的列祖列宗,同他看春华到冬雪,听他阔论河山,与他共谋秘事。也无数次听他喊我“和和”,他看我的眼神逐渐柔软,柔软到我会错认他就是对我有些许欢喜。
我摇了摇头,把这些都赶出脑海。
侍从在城门旁找了家客栈住下,今天也有些晚了,明天再想办法入城。
我那夜睡得很早,所以当侍从破门破门而入时我着实惊到了,他按住惊吓的我:“皇上追来了。”
我脑中一片空白:“你说什么?”
“皇上现在就在楼下,他知道你在这。”
“他不用管事吗?”我的第一反应竟然是陆启难道不需要上朝吗,而后才意识到不对:“他为什么会知道我在这?”
“还记得京城外的那个客栈吗?查清楚了,是消息贩子。”
“别慌。”我定了定情绪:“让剩下的人都守在楼梯那,我要和他面谈。”
“他不敢怎样。”我补充。
我收拾好自己后,点燃了烛火,推开了窗,外面灯火通明,身着铠甲的骑兵举着火把把这家客栈围得严严实实,我看见店家微弓着腰在和领头的那个人说什么,只是没有看见陆启。
这样的阵仗,就凭我带的七八个人,是明明白白的插翅难飞。
我有一点点的紧张。
我在等陆启来。
我不太明白陆启现在在做什么,他通缉我不理解,抛下京城的一切来找我更不理解。我不太明白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站在他的角度来看,我其实是一颗废子了。
我正想着,但来人的脚步声打断了我的思绪,越来越近,最终停在门前。
“和和。”
是陆启。
我叹气,认命的去给他开门。
这客栈大约是年久失修,木门刚打开有“吱呀”一声,我被拥入怀抱。
“你在干什么?”我很快反应过来,试图挣开。但是陆启抱我抱得很紧,我听见他的声音低低的,带着疲倦:“你怎么突然就走了,我还来不及……”
“你来不及什么?”我甩开他的手,后退一步:“来不及杀了我吗?”
至少在我眼中是这样的。
以陆启对许清如的心思,他怎么甘心让许清如处处矮我一头。
“和和!”陆启盯着我,他穿着一件白衣,细密的暗纹衬着烛光有流转的风华,他过来拉我:“你为什么总是有这样重的疑心!”
“因为你我之间的交易都结束了。”我抬手止住他的靠近:“你现在娶了我姐姐,现在我不消失你怎么抬她为皇后?”
“我为什么要抬她?”
“因为你喜欢她!”我看着面前的这个人,我真的受不了了,心知肚明的事如果说出来每一句都是在心上扎刀,何况陆启还明知故问。
“你明明清楚还要问我?”我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你要我说什么,说你喜欢我姐姐喜欢得不得了,还是说你要为了我姐姐弄死我?”
为什么才说两句话就吵起来了?
明明进门他和我还有个拥抱,我的身上甚至还留有他的温度。
我看着他,他隐在暗处,声音微微颤抖:“你以为,我喜欢许清如?”
我来不及回答,就听见他接了下一句:“所以,你喜欢我是吗?”
我如遭雷劈,下意识否认:“我没有……”
“你有。”他一步上来,再次紧紧抱住我:“你以为我喜欢你姐姐,你在生气。”
我听见他的心跳声,换做从前的我可能会欢喜,但我的感情隐藏太久了,突然被发现只有恐惧和害怕,:“陆启你放开我!”
“你的小公子呢?”他不放开,他在确认:“没有这个小公子对吗?”
“有。”现在换作了我的声音在抖,开始胡编乱造:“有这个人,我喜欢他喜欢得要了命,我跑出来就是为了找他,不是因为你要害我。”
陆启在我耳边一声轻笑,嗓音温温柔柔:“好,那你告诉我,你是怎么遇见他的?”
“我在乞巧节上……”
“不是中秋节吗?”他打断。
“对对对,中秋节,我对他一见钟情……”
“是吗?”他放开我,我看见他满眼笑意,初来的疲惫一扫而空:“可你当时告诉我是元宵节。”
我:“……”
“陆启你套我话!”
“是你的心不诚。”陆启将我散下的发别到耳后:“看来是没有这个人,有也没有多喜欢。”
“你……”我一时语塞,看见他身后木门大敞,想绕过去将门关上,哪知这人又以为我想跑,扣了我手腕给我又拽了回去。
“外面都是我的人,你还想当着我的面跑?”
他皱眉。
“我关门。”我指给他看。
“别急,我们之间的事还没解决。”他反手将门关上,给我带到桌旁坐下:“说说吧”
烛火恍惚,我竟然有了种在被审判的感觉:“说?说什么。”
“咳咳。”他假装清嗓子:“说说你是从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陆启!”
我有些恼,总觉得陆启现在的所作所为都踩到了我拼命遮掩的点上。
“好吧好吧。”陆启求饶状:“那就我来说。”
“你说什么?说你怎么样满是心机的拿我取笑还是……”
“说我喜欢的人是你。”
这是个故事。
在陆启口中缓缓道来。
在他是七皇子的时候开始,他来到府上,为主人态欢迎他的永远是许清如。父亲一直将许清如当做真正的大家闺秀养,在他眼里这是一个主母早晚要做到的事。而小许清如一岁的我自小阴阴沉沉的,用父亲的话来说就是“不够大气”,所以我只会缩在书房里看书,看所谓的“君子之道”,我第一次看见陆启就是在这里。
他手执毛笔,看着手里拿着一盘桂花糕悠悠哉哉推门进来的我面无表情。而我也面无表情的看回去,对视三秒后,他写他的正楷,我窝在角落里看我的书,直到许清如找来我和他都没有任何交流。
那时的陆启孤僻得可怕,对许清如的热情也只有不冷不热的回应。但不得不说,陆启长得真好看啊,眉眼生得极是抓人,朝人看时怎么都像是动情,笼着斜照来的日光不似人间的公子。
他说,第一眼见我真是要了命,我被吃的塞得鼓鼓囊囊,可一点也不臃肿,只觉得可爱。面无表情的看他时可爱,看书睡着时可爱,被许清如抓来向他问好时垂头的样子更可爱。
陆启在右相府住了很久,许清如日日与陆启在一起,我日日躲着人看书,但是哪哪都能看见他,他说是因为他为了找我处处都去一次。
陆启和许清如,还有我就是在这样时常来府上的日子里长大的。
陆启越来越有古书中的君子味道,许清如也出落得越来越美人风姿,在这样朝夕相伴的情况下流言四起。我咬着鹅油芙蓉糕听小丫头们碎碎念,努力压下对陆启越来越多的喜欢。而陆启则是在察觉许清如的不对劲后,越来越疏远她。
我们三个兜兜转转谁都没有转到应该有的地方,直到东窗事发。
许清如捡到了陆启遗失的玉佩,被父亲抓了个正着,但她并不打算解释而是坐死私相授受这件事。我在供奉祖先的香火中第一次被烟雾眯了眼,故意提起了顾峭,并且在当天订好了全盘计划,目的是为了许家,动机是为了许家,可动机它始终不单纯。
他说,他第二天知道许清如的事时,第一反应是来向我解释,可又立刻被自己压制下来了。那时的我在他眼中,太过疏远,看见他只有问好与告别。他也在夜里辗转反侧过,想的念的全是一个叫和和的女子,但最可悲的事是我同他说过最有温度的话是一年寒冬,我捧着雪球问他要不要来堆雪人。结果还没听他回答就走了。
他抱着我说:“你知道你来找我的时候我有多高兴吗?”
那是我第一次私下找他,开口闭口不是他的前途就是我的家族,没有任何私情。但他不甘心,他想离我更近,所以他去求了皇帝,他在养心殿待了一天,出来的时候对跟着他的宋络说:“我能娶我的和和了。”
大婚那天,他一直很兴奋,但他装得特别好,好到同样兴奋的我也没有看出来。
他挑开盖头的时候,心里想的是以后每一年都要和我妻堆雪人。
结果啊,造化弄人。我藏着心思害怕说出来破坏他和许清如的感情,所以扯了一个借口。他怕我知道他的感情后会逐步疏远他,所以我们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心怀鬼胎的二人空挂夫妻的名分。
直到今夜窗户纸捅破。
翌日清晨,我迷迷糊糊的醒来,感觉身上有什么东西压着我,定睛一看竟然是一条胳膊,还没来得及尖叫某人就往我身边凑了凑:“你醒了?”
才醒特有的沙哑声线,是陆启。
我:“………”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我揉了揉眉心,头疼欲裂。
“昨晚我和你说着说着,你就一直哭一直哭,还要酒喝,我不放心你,就没走。”陆启的呼吸声在我耳畔格外明显:“现在好点了吗?”
意识逐渐回笼,好像是。
昨晚我和陆启说开,两人都觉得荒谬好笑,看着对面的人只有不真实的虚妄感,我主动要了酒,他坦白,我也应该坦白才公平。
但我一向对自己的感情回避,酒壮怂人胆,这才吐露出那样多年的欢喜。然后,然后我就不太记得发生什么了。
用早餐的时候陆启跟我说,昨晚我哭得要死要活,我带来的人以为我被欺负了差点直接冲进去,一点不给这个当今圣上面子
“那是那是,这可是我亲手带出来的。”我依旧咬着馒头:“当然护着我。”
“好。”陆启为我布好小咸菜:“那现在能回宫了吗?”
“?”
“我为什么要回宫?”
“可你又为什么要跑出来?”陆启慢条斯理:“昨晚你也说了,你是怕我抬许清如,但现在误会解除了,你该回去了。”
他看我依旧抵触,补了一句:“国不可一日无母。”
我垂死挣扎:“可是我回去了也没什么事干……”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依旧不愿回去,或许是因为许清如。
许清如对陆启的喜欢人尽皆知,都知道的,人是会有先入为主的想法的。我藏了这么久的事情,即使我先她一步对陆启动心,但说出来的毕竟是她,我总担心自己看起来是个小偷。
偷走了姐姐的情郎。
“你在担心这个?”陆启握住我的手:“可我们是夫妻。
“我早已拒绝过清如,这是不争的事实
"与我琴瑟和鸣,白头偕老的人是许家次女许清和,而不是许清如。”
我喃喃:“那你还是封姐姐为贵妃……”
陆启冷哼一声,撒开我的手:“也不知是谁三天两头提这事的。”
……是我
当时我还以为陆启喜欢许清如,想着自己反正就要走了,不如早点全了他的心愿。
“回不回去?”
“……回”
身后的侍卫抬手捂脸:“主子越来越没出息了。”
我假装没听见。
来来回回,我只离开了皇宫半月。
我躺在贵妃榻上感慨万千,咬着山药枣泥糕翻书,陆启在我身旁摩挲着我的手,我笑他:“你怎么还不去养心殿?搁了几日奏折该成堆了。”
陆启摇头,轻吻我的手背:“怕转个身你就跑了。”
我失笑:“怎么说?”
“你和别的姑娘不一样,有人有钱的,谁知道你能做出什么。”
“你这是在疑我?”
陆启摇头,虚做模样:“怎会,我最信的就是你。”
我佯怒,将一手的糕点屑全擦在了他的龙袍上:“你就有!”
陆启翻身上来,抓住我双手交叉上按:“不老实,要罚。”
?
“陆启你放开我!”
“再动就继续罚。”
“陆启!哈哈哈……别碰那…哈哈哈哈……痒!”
“那就老实点,别动,给我…咳,亲一下。”
初夏的阳光照在陆启红透的耳朵上,我在太子逼宫时都未惧过前来大军,但此刻吓得一动不敢动,任他摆布。柔软的唇瓣蜻蜓点水般略过,他笑,一双含情目满满当当的全是我。
“别看我,你先闭眼。”
我遵他话,呼吸都开始混乱,他捏着我的下巴吻上来,我尝到清茶的甘甜。
分开后,某人语调含笑:“枣泥山药糕确实甜。”
“……”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他是个混账。
大约是陆启消息压得好,后宫前朝少有人知我消失了半月。
除了许清如。
晚膳陆启是在中宫用的,我一直拉着他要听我从前错过的事,簇熙在一旁憋着笑给我们布菜。
这个时候小黄门突然来通报:“贵妃娘娘来了。”
陆启一瞬失了笑。
我松开攀着他的手:“快让姐姐进来。”
但陆启偏头看我,抓住我的手:“你在害怕?”
我百口莫辩,选择沉默,想不作声的抽开手,陆启反而捏得更紧。
许清如进来时看见的就是我和陆启的僵持。
她原本在笑,却很快敛了神情。
“我是听说和和回来了,所以带了点东西来看和和……”说话间,许清如已经红了眼眶。
她是个很聪明的人,不可能看不出我和陆启之间的异样。#古言##小说##推文##故事#
“但是,我好像打扰了你们。”许清如声音低低的,像是在等一个解释,又或者在等一个了解。
“没有的事。”
“确实有些。”
我和陆启同时开口,我下意识看向他,他却捏了捏我的手示意让我安心:“清如你知道的,我很早以前就向你坦白过,我喜欢的人是谁。”
“你说什么?”我一惊。
“确实说过,可我总觉得当时和和没有动心……”许清如一滴清泪划过脸庞,侍女赶紧拿了帕子上来,她却挥退了侍女:“我就有机会,看来和和已经动心了。”
“那我也不能再纠缠你了。”许清如在哭,可她也在很努力的笑,抬手抚泪,一举一动皆是风情,许清如是真的很美,连哭起来都惹人心疼。
“再纠缠下去,就不应该了。”
许清如安然站起来,看着沉默的我和冰冷的陆启,含着笑行礼:“祝皇上皇后白头偕老不相离。”
而后转身离去,背骨如树身。风里还有许清如的声音,隐隐带着哭腔:“求皇上赐臣妾还退自由身。”
我看了许清如的背影很久很久,直到陆启开口唤我,我才出声:“姐姐一直很好,家里人偏疼她些也不是没有道理的。我一直被说薄情,不如姐姐有德,眼下看来确实如此。是我亏欠她的。”
“不是你的错。”陆启揉了揉我的发:“这种事从来都说不清的。”
院中风渐起,海棠谢了几株,也有还开着的。我离宫时还在担心簇熙能不能照顾好海棠。
只是天色晚了,明日再起来看罢,有些事,也明日再说罢,毕竟你我,来日方长呐。
完
文/小皮休超懒哒
和妹妹发朋友圈的情感句子2
上一节:一路荆棘一路花
王星光喝了一口自己泡的茶,然后疲惫地靠在椅背上,整理这段时间以来自己混乱的思绪:
对于父亲只给他兄妹二人一人一个分公司,还自负赢亏的经营模式,他也并不怎么过不去;现在觉得总公司与兄妹二人已无关,他也勉强能接受。
因为这一些问题早在他的预料中。
打从他大学毕业,进入公司开始,父亲总是在给他灌输一些企业与国家之间的血缘粘连关系,一直是在培养他作为一个企业家的家国情怀。
胡雪岩,荣毅仁,常香玉……这些把自己的事业时刻与国家脉搏相连的企业家,名人,是父亲一直追求的目标。所以,尽管王星光一时还不能完全接受父亲的想法,但他也没有反对的意思。
最让他左右为难的是自己对妹妹王璐的一些别扭的想法。
王星光要比王璐大了近八岁的年龄,所以从王璐来到这个家那时起,所有的记忆他都历历存于脑海——
那是一个飘着细雨的傍晚,王星光一个人在家写作业。父亲像往常一样推开了门。不同的是,这次他怀里抱了一样东西。一进屋,父亲顾不上擦去头上的雨水,就冲着正在写作业的王星光吩咐,叫他去给他平时喝的奶饮料拿一盒来。
当王星光拿来奶饮料,父亲已打开了所有的包裹,一个可爱的小婴儿正躺在父亲的怀里,还用小手在父亲怀里无意思的乱摸。那一刻,王星光也喜欢上了这个婴儿,还主动给她喂奶饮料。
从此,这个小婴儿就成了他少年时的陪伴。后来一直到大学,他都悉心照顾着这个妹妹。上大学后,父亲的生意越做越大,这个妹妹也越来越漂亮。由于父亲生意太忙,每年妹妹上学和放假,都是王星光开车送她上学,放假又接她回家。
这么多年,父亲把王璐当成亲女儿,哥哥也把王璐当亲妹妹。在这一个家庭里,从来都没有把王璐当成捡来的成员看待,甚至那种思想从来都没有过。
但是,随着王璐的长大,王星光的成熟,在王星光的心里,却对王璐有一种不同于亲妹妹的情感在他心里茁壮成长。以至于王星光对他身边经过的女孩,都没有了那种爱情的感觉。
父亲都摧他无数次了,让他注意一下他身边的女孩子,可是王星光一点都不放在心上。但是,因为王璐与他的特殊关系,他对妹妹王璐的那种别样的情感又无法让他说出口。也许只能是他心中永远无法解开的结,无法治愈的痛。
而王璐呢,一直都认为自己就是王星光的亲妹妹,所以对王星光是亲热着又敬畏着。每次站在王星光面前,都是一种对哥哥的亲近和敬畏。有时还会感到哥哥对她的太过腻爱有些不适应。
然而,这种美好关系从那一刻开始,就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至从王璐暗暗喜欢上刘新月开始,她就感觉出哥哥的目光就没有以前那么亲热温暖了。以至最近又是要调走林秋蛾,又是用自己的秘书替男员工看护刘新月。
王星光的这些行为,竟然没有一个人看出他的心事,都认为他是在为了争夺财产。
王星光靠在椅上,闭目养神,脑海里不断浮现出妹妹王璐的身影:小时的可爱调皮,中学时的美丽天真,大学时的幽雅娴熟;在公司里的独立干练,和刘新月一起时的温柔体贴……。这一帧帧的身影,就如同一次次吸食的鸦片沉积在王星光的血液里,时不时的啃啮着他的灵魂,毁灭着他的意志。
“咚咚咚……”有人在敲门。
“进——来!”王星光赖绵绵的说。
门开处,秘书许雅洁有些屈丧的走了进来。一直无话的走到王星光的办公桌前,许久不说话。
王星光疑惑的望着许雅洁,关切地问:“怎么啦?刘——新月?”
“我不去看护他了,你重新派人去吧?”许雅洁委屈的说。
“你不里一直对刘新月有好感吗?怎么又生气了呢?”王星光问。
许雅洁生气的说:“他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就因为我当着王经理的面抱了他——而且是因为怕他摔倒才那样做的。结果,他就生气的说不要人照看了。这不是明摆着赶我走吗!”
王星光安慰说:“哦,这样啊?人家是觉得对你影响不好嘛,再说,病人的心情有时难免冲动,你不要放在心上就是了——为了爱情,受点委屈算什么,还是去照顾他吧,说不定你这样做就打动他了呢。”
“总经理,你也不想想,人家有王经理这样的财神美女喜欢着呢,哪儿会看上我们这些灰姑娘。‘嫁’入豪门不仅仅是女孩子的愿望,男人也一样做着一夜富豪梦。”许雅洁像是故意提醒王星光一样:“那么大个公司,只要他委屈一下就是他的了,你说他还可能喜欢其她女孩子吗?”
王星光虽然知道自已不可能对王璐表达他这颗矛盾又痛苦的心,但是,他真不想眼看着王璐成为别人的妻子。
可是,他又不敢透露出王璐只是父亲检来的,只是他家的一个养女的这个秘密。因为父亲经常叮嘱他,不许说出这层关系,一旦哪天王璐知道了这个秘密,父亲第一个就饶不了他。
那次一时情急对刘新月说出了王璐是一个养女的秘密后,王星光就后怕了好几天。他既希望刘新月说出这个秘密,又害怕他说出这个秘密。这样的矛盾,折磨得他时常精神恍惚,如饮醉酒。
但是,王星光一定要想个不露痕迹的方法,把王璐是养女的这个秘密说出来。然后,自己也许就能有机会对王璐表达自己对她的感情,实现自己的愿望。
同样,董事长心里也不得安宁。林秋蛾已经多次对他表达了真切的爱情,让他痛苦的不是年龄的问题,而是对名誉影响的问题。虽然这个时代对婚姻观念不再那么修道士的被禁锢了,但想到林秋蛾比王璐还小,又是王璐的姐妹,这一层关系他怎么想就会觉得怎么别扭。
一个人在庭院的花丛间走来走去。想起林秋蛾对他的倾述,想起林秋蛾温情娇美的容颜;想起这些年自己忘我的奋斗创业史,想起自己孤孤单单的大半生……
财富,对于他来说,已经没有了诱惑;而感情,对于他来说,又是这样的贫穷。当财富不再是人生的动力后,情感的空虚又是最催人的。可是,作为一个企业家,他又不想让社会只给他简单的定义为生意人,商人,他的最大愿景是要成为像荣毅仁那样伟大企业家。所以,他胆心,如果他真的娶了林秋蛾,员工们会不会笑话他,社会会不会不认可他,王璐会不会疏远他。
唉,要做一个名人真难;要做一个不被社会怀疑的名人更是难上加难。
王璐站在客厅的窗前,默默地注视着父亲在庭院里来来去去地走着,她大概知道父亲此时的心事。
保姆朱阿姨正在厨房准备晚饭,偶尔看一眼窗前的王璐小姐,也更注意观察在庭院散步的董事长。
但朱阿姨不知道今天董事长是为什么心里这么不安。自来到王璐家照顾这三父子以来,也快一年了,还从没见过主人这么心事重重的。平时主人下班回家,要么就是看电视,或者坐在庭院的凉亭里看会儿书。
想到主人的业余生活习惯,朱阿姨竟幸福而羞涩的笑了笑。因为主人偶尔也会邀请她陪自己打会羽毛球。最开始朱阿姨还有点拘束不好意思,后来习惯了也就自然了,有时见主人无事觉得无聊时还会主动请他打羽毛球。
朱阿姨名叫朱韵芳。其实朱阿姨还比董事长还小了两三岁,董事长五十七岁,朱阿姨也就五十四岁还不到。本来一直在家乡一所小学里做语文代课老师,因为不能生肓,和前夫离了婚,再嫁一个男人,又和那家子女搞不好关系,又闹得快要到了离婚的地步。朱韵芳想起就因为自己不能生育,搞得前夫不要,再嫁又得不到尊重,还在家乡,学校闹得流言到处飞,一气之下辞去了代课老师的职务,来到这遥远的城市打起了工。机缘巧合来到了王璐家做起保姆,四千五百元每月的工资,比她代课老师的工资还高了不少。而且这一家大小主人从不把她当拥人看待,吃饭都是在同一张桌子一起吃,偶尔做错了事,损坏用具什么的,也没人说过她。在这里,她觉得自己就是这个家庭中的一员,所以心情也得愉悦。
朱阿姨也许是没有生肓过的原因,身材一直像一个大龄姑娘一样苗条丰满,肤润齿白,脸庞自带少女羞容,一束齐腰长发时刻用一条花手绢扎着,爱穿西装配衬衫,带喇叭口的长裤,时刻流露出端压又大气,文静而知性的外表,这大概是她多年从事教育的内函外露吧。
“璐璐,今天董事长好像有什么难解的心事!”朱阿姨在王璐身后关心的说。
王璐扭头对朱阿姨笑了笑,说:“嗯,是有心思,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心思。”
朱阿姨听王璐这么一说,又看她那表情,知道不是什么生意上的烦心事,也就放心了,于是也一笑,说:“那得是什么事让董事长这么五心不定的?”
王璐想着身边的朱阿姨,欣赏的看了看这个少妇风韵实足的女子,突然有了一种大胆的想法:
是不是可以搓合一下她和父亲的关系呢?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林秋蛾做了自己的后妈,不说二人之间的姐妹关系不好处,如果林秋蛾非得以长辈自居,那自己得有多尴尬。
于是王璐调皮的问:“朱阿姨,你觉得我爸怎么样?”
朱阿姨被王璐这么突然一问,有些疑惑的说:“你这孩子,你爸怎么样你还不知道?为了你兄妹二人,和这么大的公司,你看他除了公司,就是家里,从来没让你们不开心过,也从不带一些无关的人来家里。”
王璐一笑说:“阿姨,我不是问这个,我是问,在你心中对我爸有什不一样的感觉。”
经王璐这么一细问,朱阿姨就有些羞意的表情,温情的说:“你们一家子都不高傲,很平易近人,和蔼可亲。不像我们村有些人,仗着自己有点钱,就看不起人——你爸对我这么久就像兄长一样可亲。”
王璐半开玩笑的说:“阿姨,反正你讨厌了你老家,家里又没什么牵挂,要不考虑一下我爸爸,怎么样?”
“你这死丫头,想什么呢?”朱阿姨被王璐这么一说,羞羞的像个少女,扭身走向厨房,一边幸福的骂:“今晚不让你吃饭。”
王璐还不放过,大声说:“阿姨,我真的好喜欢你。”
朱阿姨急忙跑出来,娇喝说:“死丫头,小心你爸听到了可能我就得另找工作了。”
“什么开心事呀,这么高兴?”董事长从庭院进来,见王璐和朱阿姨正在开心打闹,于是笑着对王璐说:“你阿姨是老师,所以在她面前你要淑雅一点,不然她会瞧不上你,还说我没教育好你。”
朱阿姨见董事长这么说,于是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什么老师,就一代课的,入不了列。”
王璐调皮的对父亲说:“爸爸,你刚才在庭院里走来走去的,阿姨以为你有什么烦心事,都担心坏了。”
董事长倒是认真的说:“随意走一走,没什么烦心的。”
然后望了一眼朱阿姨,说:“你朱阿姨心倒挺细的呀。”
朱阿姨微红着脸,说:“是璐璐在窗边看你,我也就顺便一问。”
然后借口去炒菜,急忙离开了王璐父女,生怕暴露了自己的心事。一边对王璐说:“璐璐,你哥回不回来吃晚饭呀?”
“这个时还不回来,可能就不回来了。都七点了——我打个电话问一下。”王璐看到一下表回答。
朱阿姨去厨房备晚饭,王璐父女二人就走向客庭沙发。王璐又乘机问父亲:“爸,你觉得朱阿姨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董事长不明原由的问。
王璐诡迷的望了一眼厨房,底声说:“我是说——你喜不喜欢朱阿姨……”
“什么喜欢,恨的。去给你朱阿姨帮忙端下菜吧,我想吃饭了。”董事长不以为然的打断王璐的话。
他知道王璐对他说这话的意思,但他必须尽量装糊涂。虽然他对这个朱阿姨很有好感,但从没有那方面的想法,更何况他的心早已被林秋蛾打乱。
和妹妹发朋友圈的情感句子3
文|拾书
一个理性的文字治愈师,希望你能够在我的文字里,找到一点对于生活的慰藉。
诗中说,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诗中说,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诗中亦说,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似乎爱情,历来都是被人所歌颂的对象,我们期待能够遇见一个值得相伴一生的人,与ta携手看黄昏,走过山水每一程。
又是一年情人节,愿你与爱的那个ta,始于初见,止于终老。
01,遇见你,是最美的一场邂逅
如果你拥有穿越时空的能力,你会将它用来做什么呢?
有一个男人将它用以寻找爱情,男人名字叫作Tim,最初时他对妹妹的好友Charlotte有好感,于是鼓起勇气去进行表白,但却被对方委婉拒绝,并告诉Tim,是因为他们之间相遇的时间不对。
于是,Tim使用了自己的超能力,穿越到指定的时间与场合,再次进行表白,依旧未能得到对方的欣赏,再次被拒,这时的Tim明白了一个道理:如果一个人不爱你,对你无感,那么不论你穿越多少次的时空都无济于事,不爱就是不爱。
后来,Tim在一家盲人餐厅中遇见了另一个人marry,与先前不同的是他们之间聊得很愉快、轻松,尽管发生了一些事情让他们险些走散了,却依旧在缘分的安排下再次相遇,并且相互爱慕。
他把握住机会,向marry告白,两人走到了一起,组建了幸福的家庭。
这是电影《时空恋旅人》的大致故事,剧情很简单,却也依旧能唤起我们对爱情的向往。
现实的生活里,我们都没有穿越的超能力,学会珍惜眼前人,就显得尤为的重要 ,毕竟,时间不会重来,人生也没有如果,一旦错过一个人,可能就是一辈子。
对于感情,如果我们是刻意去找,往往是找不到的,因为两个人的频率不同,就难以相互吸引,也就注定了会走散。
所以说,遇见一个能够让自己真正放在心上的人,着实不容易。
情人节到了,记得对那个在你身边的人,说一声:遇见你,是我一生中最美的邂逅。
02,余生漫长,余生都是你
人生由数十个十年构成,而在最初的几个十年里,或许你并未出现在对方的生命中,但是一经相遇,便确定了是你。
在文坛上,有一对伉俪历来都被人称颂,那便是钱钟书与杨绛。
他们是一见钟情,他们是日久生情,他们是相互欣赏,据说,钱钟书在初次见到杨绛时,说的第一句话便是我还没有结婚,而杨绛的回答则是我也单身。
之后,他们便一直都有着信件上的来往,有一次,钱钟书的信上只写了一个字“怂”,杨绛的回答也是一个字“您”。
咋一看时,似乎真的很难读懂,原来是钱钟书借这个字来问她心中住了几个人,就你一个,便是杨绛的答案。
婚后的日子,尽管很难,却因为有彼此的相伴依旧有滋有味,杨绛几乎会包揽所有的家务,只为了能够给钱钟书创造最好的生活环境与工作条件。
钱钟书也将自己的夸赞给予了她,称她为:最才的女,最贤的妻。
什么是爱情?在他们的身上能够得到很好的答案。
尽管说人的生命有限,而最终的目的地也可能是一片黑暗,但能够在这有限的时间好好地陪伴对方走过人生的一段段路途,也是一种幸运。
愿所有的有情人,都能够白头偕老,终成眷属。
03,你是我一生都说不完的情话
粗茶淡饭与浪漫从来就不冲突,前者代表每一个平静的日常,后者代表了生活中的那些仪式感与惊喜。
那是工作到很晚回家后,一碗热腾腾的饭菜;那是一束花,能够带来的美好与温馨;那是偶尔有着小矛盾,却始终不会放开对方的手;那是一首诗,能够带来的触动与温暖。
在每一个看不到对方的日子里,会想念、会担忧、会牵挂。
或许,我们都不会用极其优美的语言来表达自己心中的那份喜欢与爱意,却会用三言两语突出自己想说的每一句话的核心。
用属于自己的方式,表达的自己的那份情感。
而感情里,最好的模样也应当就是,从最初的激情,到后来的亲情,从最开始的感动,到后来的感恩,感情不会随着时间或距离而变淡,而更像一壶酒,越久越香。
从青丝到白发,还会有很长的路途,说不完的话慢慢说,漫漫的路彼此慢慢地走,愿你每一天都会是情人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