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地坛中对母亲的情感变化句子

我与地坛中对母亲的情感变化句子?生活中难免遇到很多问题,怎么解决?

读《我与地坛》:看史铁生对生命的沉思,从苦难中汲取力量,下面一起来看看本站小编千经不尽理复来给大家精心整理的答案,希望对您有帮助

我与地坛中对母亲的情感变化句子1

史铁生,中国当代著名的作家。我始终不想用病痛、残疾来形容他,这些始终未曾束缚他、禁锢他,反而是变成他生命中一种独特的力量。也不想用身残志坚这样的词语来装饰他的头衔,自始至终,他是一个平常人,只是多了许多生命中不必要的苦难和思考。

如他所说,他名字的含义是“心血倾注过的地方不容丢弃,让历史铁一样的生者,以便不断地去看它。”不是不断的去看这些文字,而是借助这些蹒跚的脚印不断看向那一向都在写作着的心魂,看这心魂的可能与去向。

《我与地坛》是史铁生作品中极具对生命的的哲思又极为人性化的代表作之一。在他的作品里地坛就是一座废弃的古园,在这里他一直在找寻一条路,可能是一条他偶然用文字在报刊上碰撞出的路,可能是他母亲一直盼望他走寻的路。在找寻的途中充满了对生命的的思考,以及他对于各种感情的思索。然而宿命却让这座废弃的小园林成为他人生的转折点。

然而他所拥有的特质中最让人敬佩和尊重的是他对于生命中所遭遇的这些苦难的大度释然与醒悟。他说:“苦难消灭自然也就无可忧悲,但苦难消灭一切自然也就灭。”许多人从《我与地坛》中感受的到史铁生对于生命的理解和超脱,不仅是对于生命经历和遭遇的共感,更是作品中天生拥有的伤感震撼着所有读者的心灵。那么史铁生对于生命的思考究竟通向哪些方向呢?

一、“从生存到生活”

也许一直以来,大家从来只能看到强者是如何取胜的,或者强者是如何克服常人无法经历的苦难最终取胜的。却从来没能注意到这些胜者经历了怎样的苦痛和困难,或者他们需要怎样的强大而坚定地心智和精神。而事实上,就个体而言,史铁生承担着超越常人的苦难。

1951年出生于北京市,他整个成长过程中伴随着“特殊时期”的动荡与变革,从接受者良好教育的“青年学生”突然被卷到这场突如其来的风暴中,成为了西北贫困地区的一名“知青”。然而,命运对他开的玩笑似乎仍旧未停止,如他在书里所说,“在他活到最狂妄的年龄忽地残废了他的双腿。

此后,不幸的是,他的整个人生都被禁锢在了轮椅上,他找不到工作,找不到去路,忽然之间什么都找不到了。他的整个人生像一只折断翅膀的小鸟,无处可飞。

我想没有人能够接受这样突然的后天的残疾就这样活生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就算心智成熟如史铁生,他也无法一下子就坦然接受这样残酷的厄运降临在自己身上。

他的整个生命都发生了变化,而他了解到他的一生都只能在轮椅上度过的时候,他也曾挣扎过想到死亡,而无论是出于对生的理想,还是对死亡的恐惧,他一直在挣扎,挣扎着求生。直到他重要开始感知生命的意义时,他的生命之源——他的母亲去世了。

他的母亲——一度是他能够勉强度日的精神支撑,不仅是在生活中照顾他,陪伴他,更是从精神上成为他的支柱的人,就这么离开了他,这时候还不能完全消化死亡和残缺的他。

他在文章中提到“一心以为自己是世界上最不幸的一个,却不知道儿子的不幸在母亲那总是要加倍的”,简单的几句话足以看出他母亲对于他不仅是精神支柱,更是他想要保护证明的存在,他也希望自己成为一个能够让母亲安心,引以为豪的儿子。

二、“从苦难中汲取力量”

世界上一定不会有感同身受这种说法,因为我想没有人会经受和他一样的人生,或是痛苦,而这些残缺和苦难都是人生不可轻易承受的重量。身体上的苦痛,精神和心理上的迷失和孤独,无法逃避的痛苦会把你拽入深渊。

史铁生未曾详细叙述这段痛苦的经历,也许他放纵自己沉溺与孤独和痛苦中无法自拔,也许他在文学的世界里得到了激励和救赎……这些我们已经无从得知。然而,不得不说的是,“地坛”一定是他“疗伤和救赎”的地方。他把那称为是“为着那儿是逃避一个世界的另一个世界”,他自己摇着轮椅进入了地坛,一座荒园。

然而,正是这座荒废的地坛让他从无尽的苦痛中脱离出来,他每日都在地坛坐着,与生命,与死亡,与这个世界做着骤雨般的搏斗,思考生命的意义,回忆或是去除经历过的苦难,找寻让自己生命重新灿烂的方式。

他说“记不清都是在哪些角落里了,我一连几个小时都在专心致志的想关于死的事”,也许正是他在荒凉的地坛里能够自由的思考,他才能够从一个受害者成长为一个生命的思考者和苦难的抗争者。

看起来荒芜且不起眼的地坛已经不经意间成为他精神力量的源泉。地坛的每一处都可以与他进行对话,无论是地坛本身,还是地坛里的一草一木,亦或是偶然出现在地坛里的游人。“未知死,焉知生”,也许正是因为他整日对于死亡的思考让他参透了人生,从而悟透了生的含义,生命的灿烂以及活着的意义。

然而讽刺的是,死亡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似乎只是因为人“眼里没有了光”,就有充分的理由放弃,你只要结束这一切就无事再需烦恼。而生,活着,则需要考虑更多

显然,他经历的残缺和苦难才是他活下去和持续进行生命意义思考的源泉,只有他明白,这些苦难不会将他击溃,才能成为他活下去的力量。而地坛则是他孤独的心灵得以停靠和整理的地方。他说写作是为了谋生,而在我看来,这个“生”,不光是生存,更是为了生活,是为了活下去。

三、“我轻轻地走,正如我轻轻地来”

我们很小的时候就听过鲁迅的话,那是他在那个残酷的年代里作出的沉重的呐喊和呼唤,“真的勇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直视淋漓的鲜血”。事实上,我从未将史铁生的经历与这句话联系在一起,史铁生经历的苦难完全值得起“惨淡”二字,未见鲜血却更使人痛苦。而他真的如同这个时代的勇士一样,通过思考,成为了关于生死理论的巨人,打败了不可能的远远超乎想象的强大的敌人。

他在《我与地坛》里这样解释他对于人生的理解:“人生如梦。生命从无到有,又从有走向无,生生死死构成社会与世界。”人生本就无常,生生死死,不过一瞬间的事。我们来到这个世界的事实已经无法改变,而我们最终将会走向死亡,这也是注定无法更改的事情。所以思考生死并非明智之举,或许我们应该多花费时间在如何将生命过得有滋有味上,才不枉来这世界上走过一遭。

史铁生早就为自己选好了墓志铭:“我轻轻地走,正如我轻轻地来”,正是徐志摩的这首诗,我突然想起他之前的一个采访,是要回答最近读过什么书,他只是说,根本的问题,先哲们都想过了。其实问题一直都是这些问题,只是换一种工具和方式让你重新迷失。我想徐志摩与史铁生对于生命都是有自己的想法,而且对于生死有共通之处。

轻轻的来,我们来时是赤裸着身体而来,无法也不会带来任何东西,思想或是物质。然而如何才能做到轻轻地走呢?任何人在世界上走过一遭必定会留下痕迹,无论是否是你的主观所想,世界上总会有人以不同的方式记住你,留恋你。

而无论你想不想,你离开的时候是带着满满的思考走的,即使你对世界已经不存在一丝留恋。然而事实是人们想要记起的,自然会记起,该忘掉的自然也不会拥有这些记忆了,我们能做的只是离开,只是离开而已。

四、结语

史铁生穷其一生在找寻生命的意义,他对于生命的沉思完全是他整个人生的写照,无论是在经历苦痛之后,还是他从出生开始到结束的整个人生。他用自己的人生为我们找到了答案,而这个答案其实一直都在,先活下去,享受生命,留下你的痕迹然后离开。透析了一个生命的意义,我们其实已经从中看到了所有人的人生,长长短短,生生死死,不过如此罢了。

有人这样评价史铁生,他的作品同他的生命完全连结在一起。也许正是如此,许多人才能从他的作品中分析生命,得出生命,消化生命。

他对于生命的思考是如此宝贵,然而在我看来,之所以如此珍贵,是因为他所有的思索都是建立在他的残缺,他的苦痛,他的孤独上,而这些,我想世界上在没有第二个人能够重新经历,也没有人会感同身受,我们只是从他巨大的惨淡的痛苦人生经历中找寻出属于自己的一小块领域,从中汲取力量,也为此提供更多虽小却无法或缺的能量。

我与地坛中对母亲的情感变化句子2

关于史铁生先生的生平网上有很多,感兴趣的朋友可以自己了解一下。我简单介绍一下:史铁生先生在21岁时,因病导致双腿瘫痪,从此开始了与疾病的斗争,之后通过自己的努力走上了文学的道路,自称职业是生病,业余在写作,终其一生完成了300多万字的文学作品,《我与地坛》就是其中的杰出代表。

《我与地坛》是篇散文,对母亲的描写主要集中在第二部分,其中这样一段,给了我关于写给妈妈情书的启发。

有一次与一个作家朋友聊天,我问他学写作的最初动机是什么?他想了一会说:"为我母亲。为了让她骄傲。"我心里一惊,良久无言。回想自己最初写小说的动机,虽不似这位朋友的那般单纯,但如他一样的愿望我也有,且一经细想,发现这愿望也在全部动机中占了很大比重。这位朋友说:"我的动机太低俗了吧?"我光是摇头,心想低俗并不见得低俗,只怕是这愿望过于天真了。他又说:"我那时真就是想出名,出了名让别人羡慕我母亲。"我想,他比我坦率。我想,他又比我幸福,因为他的母亲还活着。而且我想,他的母亲也比我的母亲运气好,他的母亲没有一个双腿残废的儿子,否则事情就不这么简单。

其中“这愿望过于天真了”和“事情不这么简单”,曾让我陷入沉思。

作为孩子,大多数都像上文中提到的那个作家一样,希望自己成为母亲的骄傲,让别人羡慕自己的母亲。抱着这个愿望一路努力着,有的人成功了,有的人失败了,而更多的人还在路上艰难前行。

作为母亲,大多数都是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期望着孩子事业上有所有成就,能够经济独立,在情感方面能找到自己的幸福,组建和谐美满的小家庭。

可见孩子和母亲的愿望大致是相同的,可是史铁生先生所写的这两句话想表达的是什么意思呢?难道我们以实际行动给母亲撰写的情书不是母亲期望的吗?当时我的理解是,这和史先生的个人经历有关,他母亲对他的期望,和大多数母亲对自己孩子的期望是不同的,所以这两句话对于史先生来说是合理的,而对我们大多数人来说是有异议的。

我当时对自己的这种理解是很满意的,直到一天无意中看手机里和我妈妈的聊天记录,发现“到家了吗”、“吃饭了吗”、“注意安全”……是她发给我的信息里出现频率最高的,放下手机脑海里忽然闪过了“这愿望过于天真了”和“事情不这么简单”,似乎我当时的理解有偏差,返回头来反复读了一下上面那段引文,慢慢感悟到自己的“天真”,及史铁生先生的深刻。

史先生的母亲和所有母亲对自己孩子都有一个共同的期望——健康

“这愿望过于天真了”应该是指引文中提到的那位作家,忽略了孩子的健康对母亲的重要性,而我上文提到的用实际行动给母亲的情书,也都是建立在健康之上的。一旦孩子丢失了健康,对于母亲就像史先生说的“事情不这么简单”。

而生活中有多少人忽略了母亲对我们健康的期望呢?

孩子年幼的时候,母亲都期望孩子的童年是健康快乐的,如果“健康”和“快乐”对调一下位置,这句话读起来多少会觉得变扭,可见健康的重要性。

随着年龄的增长,面对现实中来自各方面的压力与诱惑,时常让孩子“天真”的迷失了方向,而面对母亲充满智慧的朴质劝导,反而让孩子感到母亲是“天真”的。这导致网上出现了很多略带调侃的文字“你妈妈喊你回家吃饭”、“你妈妈让你穿秋裤了吗”……这些文字的背后其实都隐藏着母亲对我们健康的期望。

由此可见只有我们的健康,才能使母亲对我们的期望简单的延续下去。

写到这关于给妈妈的情书,我自己已经有了答案。

“好 知道了妈 放心吧 祝您母亲节快乐啊”

也祝所有的母亲,在母亲节收到自己孩子祝福的同时,能看到孩子发自内心的健康快乐的笑脸。

最后希望所有的妈妈,都是史铁生先生笔下那运气好的妈妈。

我与地坛中对母亲的情感变化句子3

作者:史铁生 诵读:王卉

我才想到,当年我总是独自跑到地坛去,曾经给母亲出了一个怎样的难题。

她不是那种光会疼爱儿子而不懂得理解儿子的母亲。她知道我心里的苦闷,知道不该阻止我出去走走,知道我要是老呆在家里结果会更糟,但她又担心我一个人在那荒僻的园子里整天都想些什么。我那时脾气坏到极点,经常是发了疯一样地离开家,从那园子里回来又中了魔似的什么话都不说。母亲知道有些事不宜问,便犹犹豫豫地想问而终于不敢问,因为她自己心里也没有答案。她料想我不会愿意她跟我一同去,所以她从未这样要求过,她知道得给我一点独处的时间,得有这样一段过程。她只是不知道这过程得要多久,和这过程的尽头究竟是什么。每次我要动身时,她便无言地帮我准备,帮助我上了轮椅车,看着我摇车拐出小院,这以后她会怎样,当年我不曾想过。

有一回我摇车出了小院,想起一件什么事又返身回来,看见母亲仍站在原地,还是送我走时的姿势,望着我拐出小院去的那处墙角,对我的回来竟一时没有反应。待她再次送我出门的时候,她说:"出去活动活动,去地坛看看书,我说这挺好。"许多年以后我才渐渐听出,母亲这话实际上是自我安慰,是暗自的祷告,是给我的提示,是恳求与嘱咐。只是在她猝然去世之后,我才有余暇设想。当我不在家里的那些漫长的时间,她是怎样心神不定坐卧难宁,兼着痛苦与惊恐与一个母亲最低限度的祈求。我可以断定,以她的聪慧和坚忍,在那些空落的白天后的黑夜,在那不眠的黑夜后的白天,她思来想去最后准是对自己说:"反正我不能不让他出去,未来的日子是他自己的,如果他真的要在那园子里出了什么事,这苦难也只好我来承担。"在那段日子里——那是好几年长的一段日子,我想我一定使母亲做过了最坏的准备了,但她从来没有对我说过:"你为我想想"。

事实上我也真的没为她想过。那时她的儿子,还太年轻,还来不及为母亲想,他被命运击昏了头,一心以为自己是世上最不幸的一个,不知道儿子的不幸在母亲那儿总是要加倍的。她有一个长到二十岁上忽然截瘫了的儿子,这是她唯一的儿子。她情愿截瘫的是自己而不是儿子,可这事无法代替。她想,只要儿子能活下去哪怕自己去死呢也行,可她又确信一个人不能仅仅是活着,儿子得有一条路走向自己的幸福。而这条路呢,没有谁能保证她的儿子终于能找到。——这样一个母亲,注定是活得最苦的母亲。

有一次与一个作家朋友聊天,我问他学写作的最初动机是什么?他想了一会说:"为我母亲。为了让她骄傲。"我心里一惊,良久无言。回想自己最初写小说的动机,虽不似这位朋友的那般单纯,但如他一样的愿望我也有,且一经细想,发现这愿望也在全部动机中占了很大比重。这位朋友说:"我的动机太低俗了吧?"我光是摇头,心想低俗并不见得低俗,只怕是这愿望过于天真了。他又说:"我那时真就是想出名,出了名让别人羡慕我母亲。"我想,他比我坦率。我想,他又比我幸福,因为他的母亲还活着。而且我想,他的母亲也比我的母亲运气好,他的母亲没有一个双腿残废的儿子,否则事情就不这么简单。

在我的头一篇小说发表的时候,在我的小说第一次获奖的那些日子里,我真是多么希望我的母亲还活着。我便又不能在家里呆了,又整天整天独自跑到地坛去,心里是没头没尾的沉郁和哀怨,走遍整个园子却怎么也想不通:母亲为什么就不能再多活两年?为什么在她儿子就快要碰撞开一条路的时候,她却忽然熬不住了?莫非她来此世上只是为了替儿子担忧,却不该分享我的一点点快乐?她匆匆离我去时才只有四十九呀!有那么一会,我甚至对世界对上帝充满了仇恨和厌恶。后来我在一篇题为"合欢树"的文章中写道:"我坐在小公园安静的树林里,闭上眼睛,想,上帝为什么早早地召母亲回去呢?很久很久,迷迷糊糊的我听见了回答:'她心里太苦了,上帝看她受不住了,就召她回去。'我似乎得了一点安慰,睁开眼睛,看见风正从树林里穿过。"小公园,指的也是地坛。只是到了这时候,纷纭的往事才在我眼前幻现得清晰,母亲的苦难与伟大才在我心中渗透得深彻。上帝的考虑,也许是对的。

摇着轮椅在园中慢慢走,又是雾罩的清晨,又是骄阳高悬的白昼,我只想着一件事:母亲已经不在了。在老柏树旁停下,在草地上在颓墙边停下,又是处处虫鸣的午后,又是鸟儿归巢的傍晚,我心里只默念着一句话,可是母亲已经不在了。把椅背放倒,躺下,似睡非睡捱到日没,坐起来,心神恍惚,呆呆地直坐到古祭坛上落满黑暗然后再渐渐浮起月光,心里才有点明白,母亲不能再来这园中找我了。

曾有过好多回,我在这园子里呆得太久了,母亲就来找我。她来找我又不想让我发觉,只要见我还好好地在这园子里,她就悄悄转身回去,我看见过几次她的背影。我也看见过几回她四处张望的情景,她视力不好,端着眼镜像在寻找海上的一条船,她没看见我时我已经看见她了,待我看见她也看见我了我就不去看她,过一会我再抬头看她就又看见她缓缓离去的背影。我单是无法知道有多少回她没有找到我。有一回我坐在矮树丛中,树丛很密,我看见她没有找到我,她一个人在园子里走,走过我的身旁,走过我经常呆的一些地方,步履茫然又急迫。我不知道她已经找了多久还要找多久,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决意不喊她——但这绝不是小时候的捉迷藏,这也许是出于长大了的男孩子的倔强或羞涩?但这倔只留给我痛悔,丝毫也没有骄傲。我真想告诫所有长大了的男孩子,千万不要跟母亲来这套倔强,羞涩就更不必,我已经懂了可我已经来不及了。

儿子想使母亲骄傲,这心情毕竟是太真实了,以致使"想出名"这一声名狼藉的念头也多少改变了一点形象。这是个复杂的问题,且不去管它了罢。随着小说获奖的激动逐日暗淡,我开始相信,至少有一点我是想错了:我用纸笔在报刊上碰撞开的一条路,并不就是母亲盼望我找到的那条路。年年月月我都到这园子里来,年年月月我都要想,母亲盼望我找到的那条路到底是什么。母亲生前没给我留下过什么隽永的哲言,或要我恪守的教诲,只是在她去世之后,她艰难的命运,坚忍的意志和毫不张扬的爱,随光阴流转,在我的印象中愈加鲜明深刻。

有一年,十月的风又翻动起安详的落叶,我在园中读书,听见两个散步的老人说:"没想到这园子有这么大。"我放下书,想,这么大一座园子,要在其中找到她的儿子,母亲走过了多少焦灼的路。多年来我头一次意识到,这园中不单是处处都有过我的车辙,有过我的车辙的地方也都有过母亲的脚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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